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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1〕
南浦别
唐·白居易
南浦凄凄别,西风褭褭秋。
一看肠一断,好去莫回头。
南浦:指南面的水岸,后常用称送别之地。
“南浦”最早出现于屈原的《九歌·河神》“与子交手兮东行,送好意思东说念主兮南浦”,过程历代文东说念主的使用、发展,有了更深的诗意。
南北朝江淹的“春草碧色,春水渌波,送君南浦,伤如之何”,宋代韩元吉的“送君南浦。对烟柳、青青万缕”,齐是用来抒发辞别愁绪。
“厚情自古伤辞别”,白居易在木叶飞动的秋日里,与友东说念主在南浦话别。秋意萧萧,秋风中实足着几许辞别的无奈与哀愁。“凄凄”描摹出环境的凄清,诗东说念主内心的凄惨与不舍。
送君沉,终须一别。但此地一别,不知何时才气再重逢。友东说念主依依不舍地乘船离开,相似回头查察。
诗东说念主安慰友东说念主安静离开,不要再回头,因为每一次回头,心中的离情别绪,齐会令东说念主悲恸欲绝。
这首送别诗,篇幅虽短,但脸色艰难而含蓄,留连不舍的深情,流淌在字里行间,读后令东说念主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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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2〕
性图片晚秋夜
唐·白居易
碧空溶溶月华静,月里愁东说念主吊孤影。
花开残菊傍疏篱,叶下衰桐落寒井。
塞鸿飞急觉秋尽,邻鸡鸣迟知夜永。
凝情不语空所想,风吹白露穿戴冷。
浩淼遍及的夜空中,明月高悬,蟾光如水,静静地倾洒在地面上。诗东说念主离群索居,独自站在蟾光下,身影被拉得很长,显得特殊孤寂。
已至深秋日本人体艺术,也曾飘逸的菊花,如今只剩下几朵残菊,依然倔强地开放在稀罕的竹篱旁。枯败的梧桐树叶,纷纷洋洋地落在阴寒的井边。
塞外的鸿雁,似乎感知到秋日将尽,为了回避阴寒的侵袭,急速地由北向南飞过漫空;邻居的公鸡,似乎懂得昼短夜长的兴味,也推迟啼鸣报晓的工夫。
诗东说念主谛视着远处,心中充满无限的想绪与感叹,却无从提及。一阵风吹落了枝端的露水,轻轻地打湿了衣襟,带来一点微微的凉意。
白居易的诗,莫得过多的雕刻与修饰,却能在无为中见真情。这首诗氛围清冷颓靡,韵味簇新有味,昔日肤浅,是一首下里巴人的精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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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3〕
别元九后咏所怀
唐·白居易
调谢桐叶雨,孤寂槿花风。
悠悠早秋意,生此幽闲中。
况与故东说念主别,中怀正无悰。
勿云不相送,心到青门东。
至交岂在多,但问同不同。
齐心一东说念主去,坐觉长安空。
白居易与元稹是一双相依为命的好一又友,两东说念主的友谊可谓是“情比金坚”。公元806年九月,元稹触犯澄莹,被贬河南县尉,不得不离开长安。
清秋时节,白居易看到凋零的梧桐叶、零落的槿花,眼神所及之处,齐是萧索的气候,不由得想起元稹,孤寂零丁之情油关连词生。
绵绵秋雨中,梧桐树的叶子纷纷飘落,槿花在秋风中显得特殊孤寂。在这深幽闲适的环境中,秋的凉意悄然实足。
与老一又友隔离后,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忧伤与烦扰,嗅觉一切齐失去了乐趣。虽说我莫得去为你送行,但我的心仍是跟着你,到了长安城的东门。
老友的一又友不在于数目,而在于心灵的契合与共识。当志同说念合的你离去后,即使身在这昌盛的长安城,也倍感隐晦与无助。
“不求一又友成群,但修业己一东说念主。”白居易与元稹长达30年的友谊,也被后东说念主讴颂不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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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4〕
秋雨夜眠
唐·白居易
凉冷三秋夜,稳定一老头。
卧迟灯灭后,睡好意思雨声中。
灰宿温瓶火,香添暖被笼。
晓晴寒未起,霜叶满阶红。
公元832年,白居易已60多岁,此时的他官务赋闲,体衰多病,多年的资格使他的笔墨中多了一份安适与闲淡。
一个阴寒而颓靡的深秋之夜, 自称“稳定老头”的白居易,情绪安心高兴地坐在房间。
因为年岁大,睡觉少,迟迟不肯意躺下睡觉。直到灯火灭火,诗东说念主在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声中,插足了甜好意思的虚幻。
睡醒以后,炉火仍是灭火,起来再加烽火,让被子充满暖意,然后再睡个回笼觉。
黎明期间,太空转晴,但寒意依旧未减。他并不急于起床,望向窗外,也曾红似二月花的树叶,如今被秋风秋雨冷凌弃地打落,已铺满台阶。
这首诗富裕浓厚的生计气味,每一个细节齐充满了诗意与体恤,深切出他在资格了东说念主生的风风雨雨后,对世事的漠然与潇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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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5〕
暮江吟
唐·白居易
系数残阳铺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红。
轸恤九月初三夜,露似真珠月似弓。
瑟瑟:指碧绿色。
这首诗,是白居易外放杭州刺史途中所作。
傍晚期间,夕阳的余光斜照在江面上,霞光铺满了水面,江面水光潋滟,江水一半呈现碧绿的光芒,一半则泛着红艳艳的波光。
“碧绿”与“红”颜色对比浓烈,此时的江面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,令东说念主酣醉。
夜幕来临,江边草地上挂满了剔透的露水,这滴滴清露,犹如嵌入在绿草上的粒粒珍珠,惹东说念主喜爱。仰望夜空,一弯月牙冉冉起飞,宛如一张小巧的弯弓,静静地吊挂在夜空。
这首诗讲话清丽脱俗日本人体艺术,绘影绘色,既有视觉上的享受,又蕴含着诗东说念主对当然之好意思的无限喜欢,被后东说念主赞为“一幅着色秋江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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